江水音接过手机,转过来果然看见可供辨别的大头贴,再将搞错的手机物归原主后,双脚却无法移动半分。
见她一直没有动作,申屠麒正有些纳闷,她终于开口了。
「反正这两天我没事也是待在家里看电视,你病成这样需要人照顾,我不急着走。」江水音笑着说。
她不能放他一个人,何况她还有一段讲不出口的话没告诉他。
不给申屠麒推阻的机会,江水音催着他喝不会让人昏睡的药,等他睡着后,这才离开房间。
看着乱七八糟的客厅,她脸上含着浅笑,目光闪闪发亮,双手扠腰,难得露出霸气。
「且看我一一对付你们吧!」她胸有成竹的说。
申屠麒醒醒睡睡,像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晃荡,可是第六感不时传来,有人在附近走动,还在他的耳边或是颈部额头不停的动作着。
他不觉得恼人,反倒觉得安稳。
从妻子邢定熏三个月前离家后,这个家不再有人进进出出,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空荡寂寞,而李蕾那个美艳的人儿,是绝对不会踏进这个地方的。
在将要结束和妻子长达七年的婚姻同时,他也认为该是时候,去结束和李蕾间不清不楚的牵连,毕竟她和他并不是以相向的心情在一起的。
李蕾爱的不是他,她爱的是在他身上,像是个幽魂一样的东西。
可是没有人在身边,是很难熬的,无论黑夜白天,这个名为家的地方,只有孤独的气味。
先成家后立业,他大学一毕业就和相恋四年的同班同学邢定熏结婚,然后事业有成,将要进入男人黄金三十岁的现在,等着他的是一个只有他的屋壳,而不是一个家。
他好想紧紧拥住一个人,感觉她的体温,和她相依偎,然后把黏附在彼此灵魂上的寂寞给刮掉。
温暖不是一种物理感觉,而是得用形而上的度量衡,才能完全解释的心理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