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?”他用眼角瞥著她。
用力点点头,她喉咙紧张得比没喝水还要干涩,完全发不出声音来。
微暗灯光下,他看起来竟是那样魁梧,不带一丝情绪的脸孔让人难以亲近。
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,她几乎不曾看过他沉著冷静的脸孔出现过情绪,但今天却连著两次看到他生了好大的气。
“坐著别动。”他起身将杯子收回厨房,接著又将玻璃碎片迅速清理掉,当他再度回来时,情绪已明显平静许多。
他站在她身边,目光盯著她的左脚。
“还痛吗?”除非必要,易慎人说起话都是这么简洁扼要。
或许是职业使然,他的行事风格向来简洁俐落,从不拖泥带水,虽然极具效率却也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“啊?”她实在太紧张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。“不痛,针头抽出来以后就不痛了。”她羞窘地摸了摸臀。
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,他以无比平静的语气说道:“我是问你的伤口。”
“伤口?”瞬间,一张小脸红得有如煮熟的番茄,梁寻音总算意会过来他关切的是她的手脚,而不是挨针的屁股。“喔,不——不痛了。”她结结巴巴地回道,完全不敢看他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点点头。
他的表情看起来平稳而镇定,但不知怎么的,她却仿佛在他嘴角看到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。
看著他厚薄适中的唇,梁寻音这才发现他其实有张非常好看的唇,或许以成人的眼光来评论,会称之为“性感”。
“小东西?!”易慎人见她发呆,遂叫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