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裴玦瞥见她眼底的泪光,心口苋莫名一紧。

平时老爱跟他唱反调、对他从没给过好脸色的殷商商,竟会在他面临生死关头时落泪?

“别客气,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白衣男子温雅一笑。

“不知恩公名讳,如何称呼?”一旁的商商急忙问,好像她才是被救的人。

“在下姓李,单名亨。”白衣男子微笑道。

李亨?

裴玦微蹙眉头,总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,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过。

虽不知这男人是何来历身分,但裴玦敢肯定这人绝不是泛泛之辈,但见他举止从容优雅、谈吐风雅不俗,眉宇间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的尊贵大器,上等的衣着质料、绣工精巧非民间所能轻易做出,绝非寻常的富家名门之后。

“在下裴玦,不知李兄府上何处?日后裴某定当亲自登门道谢。”裴玦又一拱手问道。

“见人有难,出手相救本是应该,裴兄不必放在心上,更别谈什么报答,日后有缘自会再相见。”

“大恩不言谢,往后若有机会,裴某定会肝脑涂地相报。”裴玦慎重一拱手。

李亨微微一笑,十分欣赏这个内敛沉稳、气度不凡的男人。

“你们要往何处去?怎会来到这人烟罕至的荒山野岭里?”李亨好奇的问,还特别多看了商商一眼,不解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来到这里。

“这说来话长——”

“唉呀,李公子,你有所不知,我们被那杨钊害得好惨,这件事就要从织锦说起——”一向心直口快的商商可不见外,劈里啪啦把整件事的前后始末全说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