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坐马车还是走路悉听尊便,但要我让位——免谈!”对她,他可是一点也不客气。

“你骑马却要女人走路,你——你还算是个男人吗?”商商不满的控诉。

“你说得对,我不是男人,而是这匹马的主人。”他干脆挑明了说,要他“让马”是不可能的。

“要不然——我可以跟你一起坐!”僵持半晌,她退而求其次的说。

跟她一起坐?

脸色顿时一沉,裴玦想到要跟她骑坐同一匹马,不知怎么的就觉得神经紧绷起来。

“两个人有多少重量?我不会虐待我的马!”他不带情绪的回道。

他才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,让他的爱驹多承受一个人的重量,虽然她看起来比一张纸片重不了多少。

“算了!”小气鬼!她才不希罕。

气冲冲的转身,她也不回篷车了,反倒跟着一干随从徒步走着,但气鼓鼓的小脸、嘟起的嘴都显示着她火冒三丈。

他硬起心肠不理她,这是他的马,任何人都休想要他让位。
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那个原本精神抖擞,遥遥走在前头的小人儿,脚步明显慢了下来,最后竟慢慢落到了队伍的最后一个,脚步蹒跚得像是随时快瘫到地上去似的。

该死的,她爱逞强、爱睹气都随她,就算昏厥在地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,谁教她不自量力硬要跟来,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,他根本用不着同情她!

但话虽如此,他阴郁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,不时往走在最后头的身影扫去,就怕她会突如其来的瘫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