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这是医院,他身上的衣服也还在,否则误会就大了。
“臭小子!人家妶依可是舍命救了你,你还真敢说!”靳妈不客气的刮了他脑袋一记。
“她……”靳宇璜看看母亲,又看看似乎昏过去的柳妶依,霎时方才所发生的一幕幕又重新回到脑海。
这女人——救了他?
明明很讨厌这个女人的,如今却又被她“舍身相救”,靳宇璜实在很难形容霎时涌上心头的那种感觉。
他最不敢相信的是,那股令人心荡神摇的馨香与柔软触感,竟是来自他最讨厌的女人身上。
“我才不稀罕她的帮忙,好管闲事!”他既恼怒又感到羞辱。
“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这种话?”靳妈错愕的倒抽了口气,赶紧看了眼仍闭着眼的柳妶依。“幸好妶依还没有醒来,要不然我看你要怎么收拾。”
“我讨厌她,压根不需要她的照顾,看到她只会让我心烦。”
靳宇璜狼狈的爬起来,愤愤的丢下一句,就径自转身一拐一拐的走进病房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靳妈看着负气而去的儿子,又看看地上的柳妶依,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“这位小姐还好吧?”一旁的护士关心的问道。
“她大概是昏过去了,怎么办?”靳妈显然也不知所措。
“您别急,我这就去拿氨水,麻烦你先抬高她的头,我马上来。”
“好、好!我知道”
柳妶依闭着眼,听着耳边清楚传来靳宇璜远去的蹒跚脚步声,以及靳妈跟护士的交谈声。
只是方才靳宇璜的话却一遍遍的回荡在脑海中,怎么也挥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