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她这种表现,倒是十分出人意表。他原以为她看似柔弱,胆子大概也大不过一颗小鸟蛋,没想到她居然敢对他皱眉头。
“你……”他故意板起脸,正想怒斥她,却见她径自走向他,并拉起他的手,声音顿时停了下来。
他忍不住想知道她究竟在玩弄什么玄虚。
只见季如悠必须以两只手方能握住他的右手腕,并暗暗咬牙使力才能将他的手举至他胸前的衣扣上,一副要他自己动手脱外袍的样子。
武悔立刻明白她所表达的意思,原来——
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要我自己动手?”他随即暴跳如雷,朝他直吼。
季如悠缩了缩身子,指了指他的手,不了解他自己有手,干嘛要别人替他脱外袍。
她这表情及动作,可让武悔看懂了,于是他戏谑的掀掀嘴角,道:
“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有手,干嘛使唤你?”好个不知死活的丫头。季如悠两眼一亮,显得十分开心,他总算弄懂她想表达的意思。
“既然我必须自己动手,我还需要你这丫环做什么?”武悔不怒,反勾起笑容。
季如悠眨眨杏眼,耸着细细的肩膀,表示她不会比他更清楚,“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?什么都不会,你可以滚了。”武悔人不倦冷冷的叱道。
发现令自己念念不忘、娇容不时浮现心头的这名丫头,根本是个令人捻透了的愚蠢女人,武悔心中大为恼怒,直想将她轰出去,眼不见为将。
闻言,季如悠露出如释重负的喜悦神情,一道狡黠之光闪过她眼底——没想到她居然成功让他气得把她赶走,呵呵!她的一条小命保住了。
那道眼神是得意?还是喜悦?不管是什么,都让武悔在不经意一瞥时给捕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