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扶着墙，脚下是有些虚浮的。

江柚带着护士走过来就看到他这副模样，她急忙忙去扶他，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
“不要你管。”明淮甩开她的手，语气和眼神都冷冰冰的。

江柚被他甩到一边，她狠狠地吸一口气，又重新追向他，“你能不能别闹脾气？你生着病的！”

“我就算死，也不关你的事。”明淮红着眼睛盯着她，“你应该巴不得我死才对。我死了，你就可以跟他双宿双栖了。”

江柚眉头紧蹙，“这是两码事。”

“对我来说，是一回事。”明淮冷笑，“你去对他负责吧。不需要你假惺惺。”

护士看了眼他俩，忍不住对江柚说：“不管怎么样，你能不能先哄着他？他这会儿烧还没退，离开医院真的等于自杀。”

江柚脑子乱得不行。

她再一次抓住明淮的手，“能别闹了吗？你这身体是不是不想要了？”

“不要了。”明淮说得很果断，“反正没人要。”

江柚：“……”

他真的在无理取闹。

江柚很想硬起心肠不管他，大晚上的她干嘛要给自己找事做？她完全可以甩手走人，管他个屁啊。

只是一看到他手背上的血，还有他现在虚弱得随时会倒的样子，她终究还是不忍心。

“听话。”江柚耐着性子，像哄学生一样。

明淮突然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，“我凭什么听你的话？你是我的谁？我女人吗？我只听我女人的话。”

“……”江柚咽了好几次喉咙，她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，不要跟一个病号计较。

护士在一旁听着也很无奈，这么大个男人了，跟个小孩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