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行之笑着,抱着月吟去了净室。
孩子大了,屋子里总归是不方便。净室里放了小榻,浴桶里有热水,清洗起来也方便。
净室的帘子放了下来,隔了里面的旖旎风光……
月吟看着伏在/胸/口的脑袋,伸手推了推谢行之的头,但还是没有推动。
月吟气息紊乱,嗔道:“你干嘛,孩子断粮后就没有了。”
谢行之擡头,沉沉看着娇红浮面的月吟,“轻减了。”
简短的三个字从他唇边说出来,他竟没有一丝害臊,月吟倒是耳根子通红。
虽比不上喂养孩子的那阵子,但是也比成婚那阵子好许多。
谢行之的手握了一捧,“阿吟大抵听过一句话。”
月吟拢着眉,按住他不安分的手,“什麽话?”
谢行之的指端缓缓画圈,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”
他沉沉看着,吻了上去。
一声娥吟从月吟的唇角溢出,与此同时纤长的手指抓他乌发。
浑圆小巧的脚趾蜷缩,足背弯起一抹弧度。
谢行之忽然挽起月吟的纤白脚踝,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。
小榻咯吱咯吱的响,摇摇晃晃间和窗户外面婆娑的树影交相辉映。
一弯皎洁的明月从缓缓浮动的行云中露出来,夜色越发暗沉。风吹草动,窗台边放着的一盆芍药花,细细的花枝仿佛要被这阵风折弯、折断,花枝乱颤间,夜里聚集在花叶上的水珠顺着花芯慢慢滴下。
这花的花蜜,大抵是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