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吟指了指院子里秋千,她想在旁边种些葡萄。
哪知,她的话还没说完,肚子突然痛了起来,额上顿时出了层冷汗。
羊水破了。
谢行之的脸被吓得煞白,忙叫了稳婆来。
谢行之握着月吟冷凉的手掌,慢慢将人扶回準备好的産房,安抚道:“没事的阿吟,别害怕。”
可他一开口,紧张得不行,连嗓音都在发颤。
稳婆拦住还想踏进的谢行之,“世子,妇人生産血腥味重,自古便没有男子在産房里守着的道理。请世子挪步,且在産房外等着。”
谢行之光听月吟喊痛的声音便心疼,回想她那张疼/得泛白的脸,他心口仿佛被刀子剜了一刀,只想在月吟身边陪着她走完生産这一遭,“大理寺的血腥味还不重?什麽荒谬的话,简直是无稽之谈。”
闻讯赶来的大夫人拦住谢行之,“听稳婆的,妇人生産免不了受罪。这一进去,待会儿阿吟喊疼,你只怕会乱了心神,什麽都不懂便不管不顾地命令稳婆,关心则乱,反而害了阿吟。”
“夫君,听母亲的话,在房门口等着。”
屏风那头,传来月吟的声音,只听她又是痛呼了声,接着说道:“听着夫君的声音,我就不害怕了。”
谢行之应了月吟的话,“好好好,我在産房外面等着,莫怕。”
以往谢行之听说妇人生産宛如是走了一趟鬼门关,如今在房门外听见月吟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/疼/哭泣声,他才切切实实有了体会。
阳光斜斜照下来,谢行之在房门外踱步,脸色随着月吟的声音越发凝重,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喘也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