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, 大理寺有件棘手的案子,谢行之审理完后,天色已黑, 下午还是烈日当头的天气, 此时早已是狂风大作,时不时响起一阵闷雷声,倾盆大雨不知何时降临。
谢行之身形一顿,愣了愣, 忽然撩起官袍, 大步流星离开大理寺,进了马车,“速速回府。”
谢行之吩咐马夫说道,整个人变得越发紧张了, 偏巧闷雷的声音一阵一阵,扰得他在车厢里坐立不安,也不知府里的人儿怎麽样了。
谢行之又催促了一次车夫。
面对一声声催促, 车夫汗流浃背了。马车在定远侯府停下时, 比往日快了一刻钟。
此时下起了豆大的雨点, 谢行之接过伞具,忙不叠往鹫梧院去。
闪电袭来,剎那间将半边天都照亮了,待白光消失, 轰鸣的雷声随之而来。
谢行之吓得浑身一激灵,急匆匆跑回寝屋。
寝屋点了数盏灯,宛如白昼。
月吟被那声闷雷吓得发抖, 捂着耳朵蜷缩在床上, 被玉盏抱在怀里正安抚着。
谢行之心尖蓦然一疼, 顾不得被雨点打湿的官服,急忙往床榻去,“阿吟,我回来了,别怕。”
只见月吟从玉盏怀里擡头,泪眼婆娑的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,从床上下来,奔到谢行之怀里。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,只穿了身单薄的月白亵衣亵裤,弱柳扶风的身子轻微颤抖着,纤纤玉臂环着他腰肢,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水,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。
“怎麽不穿鞋?”谢行之皱起眉头,语气中带着责备,但能听出怜惜心疼的声音。
谢行之将月吟拦腰抱起,她白皙的足尖蜷了蜷,脸颊紧紧贴着谢行之的怀里,声音哽咽,“夫君不在,我……我害怕。”
玉盏识趣地离开屋子,顺带将房门掩上。
屋外狂风大作,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屋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