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会儿把枕套换了。”
月吟吩咐玉盏,忙将视线挪开,避之不及。
她弯腰穿鞋,还真如谢行之所言,梦里的不/适并没有带回现实。
月吟不高兴地拧了拧眉,谢行之每次在梦里都缠着她不放,次次如此,还花样百出。
他是算準了梦中种种不会带到现实里来。
屏风后面,玉盏伺候她穿衣裳,月吟忽觉襦裙系得紧了些,忙让玉盏松些。
月吟:“松半个指节。”
玉盏按照吩咐松了半个指节,月吟拧眉,还是觉得襦裙勒得/胸//脯有些紧,喃喃低语,“是长胖了吗?襦裙还是有些紧。”
这件襦裙是入秋那会儿定远侯府的绣娘给她量做的新衣,她只穿过一次,上次穿时襦裙合身,玉盏伺候她穿衣,伺候惯了,对她的身量再清楚不过。
今日这襦裙倒勒着她胸口了。
月吟低头看眼胸//脯和腰身,拧着的眉越发深了,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感觉有一点和原来不一样。
玉盏在月吟身后伺候穿衣,又松了松襦裙系带,说道:“哪是长胖了,姑娘这是在长身体。姑娘这个年纪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。”
往日没细看,姑娘今日一提,玉盏才发觉她家姑娘的身子丰/满有致,袅袅婷婷,纤腰勾勒出优美的曲线,真真让人挪不开眼。
玉盏偷笑,下意识偷瞄一眼姑娘身前,她家姑娘长开了。
“长身体。”
月吟低头凝看,小声嘟囔着,倏地脸上红霞飞。
“养了这麽久,阿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。”谢行之靠在床头,双臂从后面环住她,将她圈在身前,在她耳畔低语,“阿吟终于长身体了。”
掌心覆/了一片柔软,谢行之道:“阿吟来鹫梧院与我一同用饭,喜欢吃的菜,只有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