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着皎洁的月色,出了鹫梧院,去马廄牵马。
月吟等谢行之离开好阵功夫后才拿薄被裹着身子,準备去拿摇椅上的衣裳。
可当她从床榻站起来那刻时,双脚酸软,她一个没站稳,又跌坐回了床上。
那面红耳热的画面涌入脑中,月吟手捂着烫起来的脸,埋进膝盖。
月吟缓了一会儿,咬牙站起来,忍住打颤的双//腿,趁谢行之还没回来慌慌张张穿好衣裳,像做贼一样溜出鹫梧院,回到皎月阁。
她不準玉瓶玉盏问黄昏后的一切事情,只吩咐她们打些热水来,她要沐浴。
这厢,谢行之策马去了醉八仙酒楼,除了表妹想吃的两样菜,又额外点了四道补气血,滋补身子的菜,等他回到寝屋时,哪还有表妹的身影。
屋中除了那染了落红的被单,哪还有表妹曾在过屋中的迹象。
谢行之扯了扯唇,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。
表妹真是跟陈世平学坏了,竟没想到她还有偷溜的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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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月吟一起床,浑身酸痛,仿佛是被马车碾酥了骨头一样。
倘若不是今日要去淳化堂请安,她真想赖在床上不起来。
一身的痕迹,月吟不敢让丫鬟近身伺候,自己在屏风后面穿好衣裳。
昨夜谢行之吻了不知多少遍她脖颈,她昨夜回来照镜子便发现了脖上深深浅浅的印子,便只好寻了件立领衣裳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。
初夏时节穿得这般严实难免让人生疑,但不捂严实些,她脖上的痕迹别人看去,更是让她颜面无存。
去淳化堂请安的路上,月吟遇到了谢漪澜,也有了第一个生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