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药兇//猛,她单尝了一口都觉整个人快被烧干了,更别说谢行之饮下了一杯那茶。
划伤手臂,用痛楚来压住药//性,这划伤的口子不知得多长多深,也不知会流多少血,倘若一直没有解那药//性,血流成河则麽办。
月吟敛了敛眉,谢行之笨吶。
谢行之都那样了,还在克制,虽然梦里的他不知索//求了多少次,可在梦外,他宁愿受苦,也不愿伤害她。
当时,那份怯惧慢慢消了,防备的心随之卸下。
月吟浅浅勾了勾唇,梦里梦外终是不同的。
谢行之察觉到她有些走神,略微不悦,衣料盖住的长指缓缓摩挲。
月吟冷吸一口气,眼角氤氲出水光,委屈地看向他,摇头道:“大表哥这不是梦里。”
谢行之自然知晓,安抚地低吻她唇,轻声细语道:“表妹是心善的姑娘,表妹既然愿意帮帮,我又怎能冷落了小表妹。”
月吟心蓦地一沉,只觉危险已至……
他手指修长,提笔写字间总让人赏心悦目;长指拨弄琴弦,弹出悦耳的音律,余音绕梁;又或者是拨动算盘珠子,长指飞快,越发熟稔。
这双手,仿佛干什麽都毫不违和。
香炉里的檀香快要燃尽,屋中的味道却越发浓了,但仔细一闻,又与香炉燃香不太相同。
罗汉榻上,那挽发的簪子不知何时被月吟握在掌心,乌发散在如霜赛雪的肌肤上,更显她白皙娇嫩的皮肤。
月吟握簪子的手虚虚垂在榻边,另一手圈住谢行之脖子,在他耳畔低语。
不知说了什麽,谢行之从一旁拿过个软枕,垫在她后颈,让她后脑枕靠着。
谢行之覆上她唇,安抚地轻轻吻着,低喃道:“表妹这娇弱的身子,何时才能养好。”
瓶子里养花的水打翻了,榻垫染了濡意,一时间凉意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