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吟羽睫轻颤, 脸颊骤然一烫, 低头慌忙去捡掉落的茶杯, 纤白指尖微微发颤, 擦碰到湿凉茶渍那刻,指尖霍地滚烫起来。
月吟捡起茶杯, 慢吞吞放回案上,再擡头的时候, 谢行之已转身离开, 往席位的方向去,看样子是打算回鹫梧院换衣裳了。
看着那如松如竹的背影, 月吟唇瓣抿了抿, 身上热热的。
一夕之间,他怎麽忽然就变了个性子呢?
月吟一直以为是她在梦里亵渎了谢行之,其实不然,是他冒犯了她。
以往, 谢行之隐瞒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梦, 白日里接触时,待她客气周到, 没有丝毫越矩的行为。
有几次与谢行之的接触,让月吟不禁回忆起梦中的靡/靡场景,他却是一副端方矜冷、无情无欲的模样,因这她还为的臆想而生歉,而今再回想,原来她没有想歪,那清冷的模样都是他装出来的。
不仅如此,他还……他还看她心慌意乱的脸红模样。
跟逗小猫玩一样。
月吟面热耳赤,她低垂着头,将弄湿一点的裙摆理了理,藏住那一圈浅淡的茶渍。
不到半个时辰,已近尾声的宴席慢慢散去。
月吟离开前,偷偷瞧了眼谢行之。他面色如常,正和魏衡等两位友人侃侃而谈,丝毫没有中了情/药的迹象。
难不成聂涛是真心实t意道歉,他们都多虑了?
那杯茶没下药?
谢行之适才是在逗她?
月吟拧了拧眉,有了丝小情绪,偷偷嗔他一眼。
他真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