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吟夹了一小根嫩藕尖,小口小口吃着。
细长白嫩的藕尖,脆脆的,那即将长出荷叶的一端细细的,愈渐圆尖,咬起来不似藕节那般脆,有些软滑。
月吟正细嚼慢咽圆尖的嫩藕尖,余光瞥见对面端坐的谢行之。
他也夹了根嫩藕尖,但却没吃,银筷夹着嫩藕尖中段,那根细长的嫩藕尖像是软绳一样,两端往下垂。
圆尖的嫩藕尖仿佛是未开润的笔毫,芽头圆尖尖的,聚在一起。
月吟唇齿嚼咽的动作渐渐慢了,甚至停了下来,脸颊一烫。
谢行之与她打了个照面,微微颔首,唇露出浅淡的笑,似乎窥见了她的心思一样。
月吟红着脸,低头用锦帕抱住吐出来的嫩藕尖,拿茶水将唇间的滑/腻漱了漱,碗碟中的嫩藕尖她再没碰过。
脊沟,一直到后/窍,她仿佛感觉还有紫毫笔笔锋游走的触感。
跪坐用膳的月吟,后/股收了收,稳稳坐在杌子上。
明是漱过口了,可唇里仿佛还有滑/腻感。
还好是清甜的,没有鹹/腥味。
月吟低头吃菜,不敢再与谢行之对视。宴席中途,忽然有冒失的小厮不慎打翻茶具,将谢行之衣裳弄湿了,他不得不暂时离席,回去换身衣裳。
谢行之一走,月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她身旁的谢漪澜也一样。
两人这场宴席,都吃得提心吊胆。
宴席舞女在跳舞,小辈们陆陆续续去了谢老夫人席前贺寿,谢漪澜也过去了。
席面上有些乱,这厢,聂涛端了酒杯和茶盏过来。
月吟一看见他就发杵,手指攥紧衣角,怯怯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