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喃的声音虽小,但谢老夫人还是听见了,疑惑道:“你说什麽?”
月吟擡头,极其肯定地说道:“回外祖母,母亲生前给您写过不止一封信。”
此话一出,二夫人背脊发麻,手一抖,茶杯里的水忽然蕩了出来,洒得她满手都是,衣裳还打湿了。
她忙拿锦帕擦拭,心虚地不敢擡头。
但谢老夫人还是注意到了,她啓唇说道:“今日便到此吧,都回去吧,各自去忙各自的事。”
她看了眼蕩出茶水的二夫人,声音颇冷t,道:“老二媳妇,你留下,我有事问你。”
二夫人身子一僵,面色凝滞地坐在椅子上,如坐针毡。
待所有人都走后,谢老夫人声色俱厉,道:“说罢,怎麽回事?芸儿传回侯府的信为何只有一封。”
二夫人是个欺软怕硬的人,此刻谢老夫人冷沉着张脸,明显是怒了,她心里一颤,扑通跪在地上,“母亲冤枉呀,儿媳也是按照您的意思,扣下了五妹的信,以免母亲看见五妹的信动怒。”
二夫人提醒道:“母亲您不记得了?五妹初次传信来时,你还恨铁不成钢地责备她好一通,说她不听您的话,吃苦受累也是自寻的。您当时生气,没回信,说关系都断了,传信回来也不想看。”
“母亲您都这麽说了,儿媳便自作主张就将往后的信都扣了下来。”
二夫人说着说着,声音越来越小,心里越发没底。
谢老夫人气得冷哼,“老二媳妇,你是真敢啊。你不知那是气话?!”
二夫人低头,缩了缩脖子,不敢吱声,大气也不敢出。
“一共扣了多少封?”
二夫人缩着脖子,“五六封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