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婉星只要一提到陈世平,连眉眼都温柔了,那种春心萌动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“那是我重要,还是姐姐的陈公子重要?”
月吟不太高兴,生出些小情绪。
柳婉星笑道:“当然是我们阿吟重要。”
话虽这样说,可诗会过后的那段时间里,柳婉星与陈世平隔三差五传着书信,她常对着陈世平传来的信笑,跟月吟的閑聊中,三句不离陈世平。
月吟看在眼里,心里越发不舒服。
她不喜欢陈世平,姐姐提他的次数都赛过她。
柳婉星还想让月吟见见陈世平,月吟呕气,讨厌跟她抢姐姐的人,“我才不愿见什麽陈公子,姐姐你也莫在他面前提我。”
故而柳婉星每次与陈世平见面时,月吟都没跟着,但玉瓶是柳婉星的贴身丫鬟,自是跟在柳婉星左右。两人之间传信送物,还是玉瓶充当中间人。
时间一长,柳婉星发现了月吟的不对劲,同她聊了起来,“陈公子家道中落,父母都去世了,他孤苦无依,虽然家中清贫,但是饱读诗书,已经是举人了,在街上代写书信攒钱,準备进京赶考。陈公子知我在柳家处境不好——祖母偏心宋姨娘的儿子,爹事事都依着宋姨娘,都快忘了我这个女儿了,宋姨娘更是克扣你我的吃穿用度,处处打压。”
“陈公子说,他这次进京赶考,若是高中,有了一官半职,就上门来提亲,把我从柳家救出来。”
月吟当时就慌了,很怕柳婉星丢下她。柳婉星握住她手,安抚说道:“阿吟放心,娘去世前把你交给我,我便不会丢下你不管的。”
“等我出嫁那日,自然就摆脱了柳家,”柳婉星摸摸她发顶,说道:“不过这得等我们阿吟遇到良人,后半生有着落后,姐姐才放心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