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抹邪/念,随着她神色的不安,愈渐增多,最后压住了理智。
谢行之正声说道:“今日换个惩罚。”
“表妹猜羊脂长瓶中能塞进几颗佛珠?”
他两指撚了颗佛珠,指腹摩挲佛珠,而后拨转佛珠,又撚了紧挨着的一颗,似在精心挑选。
小而圆润的佛珠在他两指间逐渐生了暖意,如他掌心的温度一样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月吟紧攥裙摆的手擡起,环住他脖颈,耷拉着脑袋枕在他肩膀,眼底水蒙蒙的,呜咽着告饶,连声音都发颤,“大表哥,还是换戒尺吧。”
谢行之皓白长指盖住绸布,也藏住了指上佛珠,仿佛不允许被旁人窥探、觊觎一般。
指腹撚着佛珠,又旋了旋,似乎要将那颗圆润的珠子四四方方都摸遍。
“床榻之上,哪有戒尺?表妹猜错了,自是要受罚。哪个羊脂长瓶这般无用,竟连一颗佛珠都塞不进去。”
谢行之撚着,忽觉这颗佛珠有些小,他扯了扯珠串,两指缓缓划过,指腹摸着珠子大小。
他忽地顿住,仿佛摸到了想要的那颗。
珠子大小无异,但不怎麽圆润,有浅浅的裂痕。
微裂的佛珠被谢行之撚着,一寸一寸往里送。
月吟倒吸一口气,呜咽低头咬住他肩膀,又在他两指搓捏佛珠时,骤然睁大了眼。
月吟醒来,才发现枕头湿了,她眼角还淌着泪,大抵是梦里哭了多久,眼泪就流了多久。
她心惊胆战,擦了擦泪,急急忙忙把缩上来的寝衣裙角往下拉,盖住全部。
然后两手拉过被子,将两边的被子都压在腿/下,像包粽子一样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月吟缩在锦被里的手按住心口,试着将那颤跳的心髒,压下去。
这梦真是越来越荒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