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奇怪,只要她心里怕什麽,t 梦里的谢行之仿佛有神力一样,能窥探到她的心思。她怕什麽,就来什麽,次次都不例外。
这厢,谢沅往皎月阁外面走,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谢行之。
他心里咯噔一声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长兄。”
谢沅拱手行礼,道出此番来找表妹的原因,“我给表妹送了些补品来,这準备往回走。”
谢行之颔首,倒也没想以往那样再拿他学业来说事,面上露出温润的笑,“三弟有心了。”
他擡眼远望前面早已没有人影的小径,唇勾了勾,道:“话说回来,自从表妹落水在屋中养病,我倒是许久没去探望表妹了。”
谢沅那颗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,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,道:“长兄公务繁忙,早出晚归,我也是今日课业完后,得空之后才来表妹这边的。”
听长兄的意思是打算等会儿去探望表妹?
谢沅狐疑,擡头瞥见长兄眼底一片鸦青,晴岚色衣摆有些髒,长袖还有一点已经干涸发黑的血。
想他长兄素来爱干净,鲜少是这副模样,谢沅一下就明白了,“长兄,你莫不是又在大理寺审了一宿的犯人?”
他凑过去一闻,皱眉道:“衣服上都有一股牢里味。”
表妹受风头晕,怕是不能闻这味道,谢沅私心是不愿长兄就这样去探望表妹,好歹沐浴更衣,可他又不敢明说,一双眼直勾勾看着长兄。
谢行之敛眉,垂下眼睑,看着染上污渍的衣裳。
他回了鹫梧院,沐浴后从桌案拿了佛珠去了小佛堂。
前几日发生了桩命案,今日刚结案。
礼部员外郎被与人结怨,在家中遇害,兇手连那五岁的小女儿也不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