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行之以强抢民女的罪名,关了他半月。
那鸳鸯散是个妙物,能让中药的人日思夜想,念着和她亲近的人,亲近那人亦然。
聂涛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药,想着即便白日里见不到那小美人,梦里一亲芳泽也好。
可惜了,这等好东西竟让谢行之尝了滋味,占了小美人。
聂涛恨得牙痒痒,忽见谢行之旁边的字画摊去,然后坐了下来,“你做甚?”
谢行之气定神閑回道:“写字。”
聂涛摸摸摔疼的胸口,冷嘶一声,问:“写什麽字?”
谢行之不言,从袖中拿出个折字,取来笔架上的毛笔,托袖蘸墨,提笔在白纸上落下几字。
聂涛一头雾水,看了一阵才捂着胸口走过去。
在他停下脚步那刻,谢行之刚好停笔,待墨迹晾干后合上折子,看他一眼,道:“明早弹劾你的折子。”
聂涛:“……”
皎月阁。
月吟神情恍惚,心乱如麻,在屋里走来走去。
客栈想轻薄他的男子化成灰她都认识,他和谢行之相见会聊什麽?
会聊那件事吗?
她是中药才轻薄了谢行之,她也是受害者。
倘若今日谢行之知道真相,知她不是故意接近,那是不是就不会讨厌她了?
“姑娘今日受了惊吓,喝杯安神茶。”
玉盏端了热气腾腾的茶进来,又去一旁将香炉里的香换成安神香。
姑娘最近常做噩梦,今日在街上又差点被马沖撞,夜里恐怕又要睡不安生。
月吟坐在绣墩上,心里乱糟糟,“我想单独静静,你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