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盏凑近了些,终是听清了姑娘的呓语。
姑娘娇声啜泣,似在哀求,“含不住了。”
“疼。”
“不要了。”
“不咬……”
姑娘一边娇声哀求,一边无助地摇头,眼泪默默流下。
玉盏轻拍她肩头,忙将梦魇中的人叫醒,“姑娘?姑娘?”
月吟乍然惊醒,水雾蒙蒙的眼扫了圈周遭,发现是梦后长舒一口气。
她躺在床上怔怔望着云纹罗帐帐顶,缓着心神。
玉盏将被角掖好,“姑娘您许久没做噩梦了。”
想起那个梦,月吟脸色煞白。她起身,连鞋都顾不上穿,急匆匆朝梳妆台去。
“姑娘,鞋!”
玉盏拎起床榻边的绣鞋跟上去。
月吟跪坐蒲团,上半身前倾,几乎趴在案上,惶惶不安地看着镜中的人影,尤其是那双樱唇,她摸了又摸,似仔细检查又似在确认。
下唇除了贝齿咬过留下的浅浅印子,其他一切如常,没有被弄破。
她悬着的心放下,长长舒气。
绣鞋放一边,玉盏取来外衫搭在月吟肩上,“姑娘别怕,梦里的东西是假的,奴婢在身边陪着您。”
每逢雷雨时节,姑娘总有那麽几日会做噩梦,这事玉盏早已熟知,想必今日姑娘梦中所见也与往常大同小异,她便轻声安抚着。
但为何是“含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