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,沉不仙转过身,冷笑:“真有尽心待他吗?”
长绥急道:“自然之子护佑天下苍生多年,我等修仙也多受裨益,如何敢怠慢?”
身后仙童百思不得其解,只是愣愣不敢说话。
“受他恩施,所以反怀疑其居心叵测?”
长绥一想也知是自己那两个笨蛋徒儿的锅,连忙道:“女帝恕罪,小仙景行帝星,心怀憧憬,如何敢这般说辞?必是小孩贪玩无知,才有如此糊涂用词!”
“算你识相。”织夜女帝瞥了他一眼,随即丢下那羽鑒,消失在鼎梵宫外。
长绥拾起羽鑒一看,气得七窍生烟。好在今日靠自己这张三寸不烂之舌,为鼎梵宫躲过一劫。
沉不仙如何不知长绥仙子那见风使舵的本性。
她也知如今一切都是自己作的因得的果,只怪她自己当初造下的孽,罪魁祸首皆是自己,如今只能自己承受这苦涩的果实。
“师父,您不是自己说女帝对帝星已恩断义绝吗?不是说帝星在女帝那说不上话吗?”那小童挨了打,委屈巴巴道。
长绥拧起眉想了想,又摇摇头:“谁知道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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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不仙闭上双眼,神识挥散,风清草散,水流云淡,不见自然之子身影。
这天大,地大,她的神识连一滴水都可以穿透,却没有办法找到他。
他是自然之子,只要他想藏,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他。
沉不仙再也无法镇定下来,她仰头望天道:“勾光,你不是想阻止我吗?你不需要去求任何人,你出来吧!只要你出来,什麽都可以!”
这声音字字回蕩在云间,音色坚定有力,却带着妥协讨好的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