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剎传了水,但等了好一阵才抱起昏睡的沈芙汐,像抱着孩童一样抱她,每走一步,气息愈重。
还没走到浴室,沈芙汐不满地轻哼一声,她眉心紧蹙,睁开双眸,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,她俨然有些懵,迷迷糊糊的,但很快彻底清醒过来,怕得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卫剎对她这副模样毫无招架之力,她的推搡在他眼里不痛不痒,甚至让他的血沸腾起来。
卫剎托着她,走一步,停一步。
沈芙汐怕掉下去,双臂圈着他的脖颈,本想稳住身子,可无形中却将他的头往怀里抱。
她呜咽着低吟,绾发的簪子掉落,青丝散下,发尾扫过男人托她的手臂,男人一顿,没了章法……
半个时辰后,浴桶里的水早凉了,丫鬟进进出出,添了两桶热水。
卫剎抱了入昏厥的女子浴桶,小心伺候着她沐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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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,卫剎去了书房,与人商议事情,沈芙汐又被锁在了屋中。
她虚弱地靠在床头,失神地看着窗户照入屋中的光线,眼睛很久才眨一下。
沈芙汐感觉自己像卫剎豢养在笼子里的鸟,她被关在了一间偌大的鸟笼里。
他按时给她喂食,给她清洗干净羽毛,梳开漂亮的羽毛,除了自由,她什麽都不缺。
卫剎喜欢给她套上他宽大的衣袍,仿佛是要将她身上的气息全部变成他的气息。
沈芙汐下意识摸了摸平坦如初的小腹,呼吸一窒,突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这样的厮混都好阵日子了,若真是有了他的骨肉,该如何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