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遣走殿中侍从,语重心长道:“皇帝,你是皇帝,千万人臣服于你,平阳虽说是你姐姐,但也是你的臣子,先君臣,再姐弟,这麽多年了,你一丝长进都没有,打小就怕平阳。”
平阳因为被先帝禁足,错过了给汝宁找御医诊治的最佳时机,在宫里唯一的亲人变得心智幼小,她和卫后一样,素来睚眦必报,想必一直记恨这件事,也记恨这她。
太后看向萧洵, 恨铁不成钢道:“平阳没了依靠,嫁的那文官都外放三四年了,你怎还怕她?”
萧洵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,心里的一根刺越扎越深,冷声道:“母后非要提往日的事情来训斥朕麽?”
他最讨厌的这段不堪的往事被提及,他很是难堪。
“朕还有奏折没批,回紫宸殿批阅奏折了。”
萧洵起身该退,片刻也不想待,踏出殿门的时候,皇后迎面而来。
皇后有些意外,又很是欣喜,福身行礼,但萧洵正在气头上,对皇后态度冰冷,径直略过她离开。皇后看着萧洵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,失落地低下头,往太后殿中去,给太后请安。
萧洵气愤,他何尝不想硬气一些,但是平阳与其他女子不同,她强势飒爽,性子随母,还敢顶撞先帝。
无论是御,还是射,他都比不过平阳,因此先帝对他不是很满意,但当时没有可立的储君人选,无奈下还是立他为储。
萧洵小的时候,因为欺负过几次汝宁,便被平阳追着打。
是真打,一丝面子也没留给他。
真是越想越气,萧洵对平阳的害怕是从骨子了发出来的,克制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