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养了数月的玫瑰,在初夏时节含苞待放,除他,旁人休想采撷。
花,一朵便好,红得热烈,像他对她的情感一样。
沈芙汐很是狼狈,想要逃走,却总是徒劳,次次都卫剎拽了回来,就好似应了他说的那句话——别想从他身边逃离。
天渐渐暗下来,白天变黑夜,不变的是卫剎对她的控制,她逃不掉的,也避不开。
沈芙汐浑浑噩噩,醒来它仍在。
反反複複的昏睡,又醒来,有白天,也有漆黑的夜,她已然分不清过了多久,但房间里的每一处,都有她和卫剎歇息的身影。
最后的最后,沈芙汐连跪也跪不住,直接瘫倒在床上,这次真的昏倒了。
卫剎伏在她的肩头,灼热的气息粗/粗/喘出,半晌后才逐渐平息。
他起身,赤脚离开床榻,再回来时,手里拿了一瓶小巧的瓷罐。
卫剎坐在床沿,指腹取出绿豆大小的药膏。那药膏先是在指腹化开,他才送去为她擦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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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。
卫剎两日没上朝,总得给萧洵一个说法。
萧洵正好批完奏折,打算打会儿去永寿宫给太后请安,他放下朱笔,道:“这麽说是卫卿突然染病,不便来上朝。”
卫剎虽着绛紫兽纹官袍,可气势丝毫不输龙椅上明黄龙袍的萧洵,“臣生病事小,若是将这病气传给陛下,便是臣的过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