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只说了她中毒,那毒没有解药。
“阿芙……阿芙她不在了,”虞颢撒谎道:“我不知阿芙在信中写下了死讯,她竟在信中与你说了。”
淩子琰看着她,似乎还是不信。
一想到这对有情人被迫分离,虞颢便难受,鼻子一酸,眼泪便流了下来,哽咽道:“阿芙不在了,油尽灯枯时写下的这封信,那时我就在旁边。”
淩子琰忽然没站稳,连连后退,跌坐在地上,“谁下的毒?”
他刨根问底,双目猩红,杀气四溢。
虞颢摇头,捏紧锦帕擦拭眼泪,她快撒不下这谎了。
“阿芙的墓在何处?”
虞颢心里一紧,避开淩子琰投来的锐利目光,“抱歉,我不能说。阿芙不想你一直挂念,耽误了你,淩小侯爷便把阿芙忘了吧。”
虞颢只觉再被淩子琰追问下去,她真要露馅了,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,“我回去了,淩小侯爷保重。”
淩子琰愣怔坐在地上,看了一遍又一遍沈芙汐留下的信,眼角逐渐湿润。
从不轻易流泪的他,哭了。
泪水将信纸上的字迹晕开,淩子琰慌了神,极其珍重地将信贴在胸膛,不让它被打湿。
傍晚的时候,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。
淩子琰颓废地躺在屋檐下,抱着一坛酒,喝得酩酊大醉,双颊酡红,眼神飘飘然。
听见雨声,他从地上起来,丢了还剩半坛的酒,从地上拾起剑来,在雨中舞剑。
他头发乱糟糟的,不过才短短几个时辰,胡茬都长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