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禾额头和双手都缠了纱布,沈芙汐摸着她缠了纱布的手,眼底闪着泪光,“跟着我的那段日子,受苦了。”
青禾摇头,“姑娘哪里的话,是奴婢没能护着姑娘,让姑娘受了委屈。其实那日我是被他们打晕了,伤得重,误以为被活生生打死了。”
青禾跟沈芙汐说了后面发生的事情,她被扔到荒郊野岭的乱葬岗后,不知过了多久疼得醒来,被在乱葬岗的陈金蛋发现。
常有野狗、狼来乱葬岗觅食,陈金蛋胆子大,隔段日日就来乱葬岗猎狼卖钱。
奄奄一息的青禾被陈金蛋带回去,陈家人见她伤得重,请了懂些鸡毛蒜皮医术的邻居帮忙看看,青禾在陈家有养了大半个月的伤勉强能下地了。
等她的伤彻底痊愈,已经过了一个月,这一个月里,她拜托陈金蛋悄悄打听沈芙汐的消息,直到半个月前,她才得知沈芙汐早不在姚玉琼身边了,不知被送去了哪里。
青禾感觉天都塌了,多方打听也没打听到她家姑娘的消息。
五日前,她偶然间知道陈家村里有人去了寺庙虔诚地拜了拜,回来后的第三日,病入膏肓的丈夫有所好转。
青禾便生出了一个念头,左右她这条命留着也没用,不如去寺庙为她家姑娘求一求,就这麽从陈家村三步一叩,一路拜到云青山道观。
“姑娘曾在云青山道观住了一年,若是真心求一求,想必能为姑娘求到玉皇大帝、王母娘娘的庇佑,姑娘便再也不用受那折辱了。”
青禾泪流满面,笑了起来,“姑娘如今没事便好,我又能在姑娘身边伺候了。”
她进了卫府,又听她家姑娘称那威严尊贵的男人为将军,想必那男人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骠骑大将军卫剎了。
沈芙汐的唇动了动,最终没告诉青禾她命不久矣的消息。
“傻瓜,”沈芙汐擦了擦眼泪,摸了摸青禾的发顶,“我去求一求将军,让你留在跟前伺候。”
沈芙汐离开屋子,看见卫剎在樱花树下站着,她走了过去。
男人听见脚步声,转过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