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跪在柔软的垫子上,一只温软的掌心放在卫剎的膝上,修长的五指抓住他的膝,指甲盖因用力而泛白。男人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传来,像一张密实的网,将她笼罩,独属于他的气息萦绕在鼻翼,但却从唇腔里往喉咙钻。
沈芙汐呜咽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明明她曾经是喜欢吃胡萝蔔的,可如今却怎麽也喜欢不起来。
她讨厌吃这物。
她以后再也不吃胡萝蔔了。
“阿芙。”
卫剎嗓音嘶哑,生生喘/息让人听得面红耳赤,他是第一次这般称呼沈芙汐,简单的两字从唇间道出,别有一番滋味。
他握住女子那只疲软的手掌,下颚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鼻尖,她身子颤了颤,牙关一紧,贝齿轻咬。
卫剎喉结滑动,闷哼一声,指腹压下她的唇,女子的口津濡湿他的指腹。
沈芙汐潋滟的双眸染了层水雾,擡眼看着他,真真是我见犹怜,她摇着头,一支簪子斜斜插/在松散的发髻上,泛红的脸颊沾着一缕发丝。
“好阿芙,别这样看我。”
卫剎的额头渗出密密匝匝的汗,擡手遮住她那双勾人的眸子,抑制住沸腾的血液。
他仰头,汗珠沿着喉结滑落,放在沈芙汐后颈的大掌用力……
月明星稀,微凉的夜风吹来,苍劲的竹子随风摇晃,斑驳的竹影映在窗户上,掩住了欲从窗户缝隙钻出来的春光。
夜幕中忽然白光乍现,一颗流星从天边最远的地方滑过,白光痕迹在夜幕中久久没有散去,也只有这痕迹证明那转瞬即逝的流星曾经来过。
更深露重,沈芙汐软/绵/绵地伏在卫剎的膝上,力气被尽数卸走,红唇翕合,缓缓喘/息,水光潋滟的眸子雾气氤氲,失神看在一处。
双颊粉嫩,脸颊上细细的绒毛在昏黄的烛光下朦朦胧胧,宛如成熟的蜜桃。
卫剎擡手,指腹拭去她脸颊上染的一点白色,那娇豔的唇也染上了,像是不久前偷喝过牛/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