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后背抵着粗粝的树干,无路可退,卫剎居高临下看着她,那狠戾的眼神,仿佛是野狼在看觅到的猎物。他忽然伸手,冰凉的五指握住她的脖子,力度逐渐增加,让她喘不过起来。
她嗓子发不出声音,本能地推他、抓住他的手,可男女之间力量悬殊,他遏住她的脖子宛如折断一株花草那般简单。
就在她以为会被掐死在樱花树下时,脖子上的力度渐渐松减,冰凉的手指在她的脖子逡巡,就像是一把悬着的刀,刀刃冷凉锋利,随时有可能朝她斩下来。
男人笑了笑,拎着她去了狼圈。豢养的狼各个兇残,龇牙咧嘴盯着她,唾液从锋利的獠牙流下。
他说要将她扔下去,扔下去喂饿了好几日的狼。他要看狼们撕/扯她,然后再血肉模糊的吃下去。
忆起可怕的梦,沈芙汐吓得脸色煞白,睁开眼睛,将梦境赶出脑海,不敢再去回忆。
她搓了搓满是冷汗的手心,又吹了口热气,但仍抵不住身子冒出来的寒意,尤其是脖子,凉飕飕的,她下意识摸了摸。
明是一场噩梦,但她总感觉脖子被那疯子掐过。
沈芙汐敛眉,锤了锤酸麻的大腿,撑着罗汉榻边慢慢起身。
大抵是昨夜睡觉没有被子,她一起身,头有些晕。
纤指揉了揉额角,她站在原处缓了阵。
昨夜卫剎睡在里间,这个时辰,他醒没醒?
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,感觉有道淩厉的寒光投向她的后背。
沈芙汐转身,九曲屏风下,卫剎盘腿而坐,双手自然垂搭,一副打坐的模样。
玄衣墨发,那双幽寒森冷的眸子盯着她。
他何时醒的?
他竟也有晨间打坐的习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