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定待腿伤一治好,她便随阿南、怜莺姐姐回桃湾县,与阿南和离,在桃湾县寻个住处买处宅子了此余生。
过了片刻,宋珩敲响房门,“阿烟,如何了,大医如何说。”
宋烟侧躺在床上,紧紧揪着衾被,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到帛枕上,她深吸一口气,平複好心情后才开口,“皇叔是有什麽事吗?大医说按照她说的做便能恢複如初,不早了,皇叔我要歇下了。”
说完一片沉静,接着传来宋珩的声音,“那你好好歇着,莫多想。”
宋烟不知,在她开口的那瞬间,宋珩便听出她声音的异常,他眸色一敛,冷冷望着大医离去的方向。
到了半夜,宋珩悄然推开宋烟的房门,无声进入屋内。
宋烟正在熟睡,依旧是脸朝外侧躺着睡,衾被也未好好盖,脚踝处的药膏都快蹭没了。
宋珩看向她的脸,只见她眼尾一片薄红,眉心也紧锁着,应当是方才哭过了。
宋珩不知其因,但宋烟只与大医单独接触过,想必是大医对她说了些什麽。
宋珩来到宋烟身边,伸手点了她的睡穴,又重新给她脚上好药膏,并且又用布巾缠裹起来,而后再给她盖上衾被。
他就坐在她斜对面的罗汉榻上,看着她睡了一晚,直到天亮时分,宋烟有转醒的迹象,他才开门离去。
宋烟醒来,发现脖颈处一阵酸痛,她扭扭脖颈,只有一边痛,想必是落枕了。
她刚欲翻身下榻,垂眸一看,眼神微冷,她的脚踝处不知何时被人用棉巾缠裹住重新上了药膏。
宋烟面无表情地弯弯唇,还能是谁,能在千星阁来去自如的只有他罢了。
宋烟起身后,便有女婢送来热水,另有女婢替她梳妆簪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