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珩没说话,只垂眸斜扫了一眼他的裆部,而后转身进了屋。
淮王见状,已然确定,昨晚那事定是宋珩派人做的。
昨晚从猎场回来后,他饮了些酒,与一婢女边走边亲热,刚躺上榻,婢女尖叫一声,当时他有些迟钝地转头看了一眼。
衾被下,五颜六色、大大小小的蛇钻出来,还有浓郁的腥臭味,他吓得魂飞魄散从榻上弹起来,可那蛇一口咬住……
随行太医看过后,说日后很有可能不能人道。
不管心里再如何咬牙切齿,没有证据,淮王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。
待心情平静后,淮王目光似淬了毒地望向正屋的方向,不过好在,今日这趟也不算白来,那小姑娘便是关键,他治不了宋珩,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小姑娘吗?
……
宋珩进屋后,素月正端着一盅鲜鸡汤喂宋烟,宋烟像朵蔫了的小花坐在矮榻上,神情恹恹。
“姑娘尝尝,这是厨娘刚煨好的,肉又软又烂,汤也很鲜美,咱们吃饱了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了。”
宋珩走到她面前接过汤匙,“我来。”
宋烟拒绝不了宋珩的好意,宋珩这般动作,让她更觉委屈。
宋烟边喝边流泪,有几滴眼泪甚至落到鸡汤里,宋珩放下汤盅,将她提起来半抱进怀里。
他斜靠在凭几上,宋烟坐在他怀里,两人之间留出一道空隙。
宋珩右手支在凭几上,懒洋洋地问,“哭什麽?说来我听听。”
宋烟抽抽搭搭,“雪,雪兔子是给皇叔的,没了。”
自从先帝和温太妃离世后,宋烟受过很多委屈,从前先帝和温太妃在时,她还能找二人撒娇哭泣,可两人离世后,她没了依靠,也渐渐学会自己消化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