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答应先帝辅佐幼帝已是他大发慈悲,他再没有什麽多余的善心答应先帝别的什麽请求了。
可如今,也算是阴差阳错。
经此一事,宋烟便算是在王府住下了,王府衆人对这样一名乖乖巧巧的女童很是喜欢,毕竟,府上仅有宋珩一名主子,着实冷清了些。
宋珩既然让宋烟称他为皇叔,也算是默许了宋烟的身份,不过吩咐过,若是有人问起,便说宋烟是宋珩从远房特地接回来的。
……
午时宋烟与宋珩一道用完午膳后,刘燃与霍霄得到宋珩的允许,兴沖沖地带着一帮子婢女仆从给宋烟收拾住处。
王府的庭院阁楼衆多,太大太小的院子都不行,最后选定离澹林院最近的那处院落——映雪院,映雪院宋珩幼时曾短暂住过,沾了宋珩的光,冬暖夏凉,即使平常没人住,也是有人一直打扫、冬日地龙也是烧通的。
不过未时方过,宋烟就起了高热、陷入昏迷。
方府医替宋烟诊完脉后,摸摸半长白胡,长叹一口气,“这麽小的孩童也不知那些人怎麽下得了手。”
说完他卷起宋烟的袖口,露出细白手腕上深浅不一、颜色不一的伤痕。
伤痕有新有旧、有深有浅,有针扎的、也有烫伤、掐伤。
一旁服侍过宋烟的婢女也大着胆子补充道,“还不止这些呢,方才奴婢服侍姑娘沐浴濯发时,姑娘的双膝也受了很重的伤,奴婢不过轻轻碰了下,姑娘就疼得直流泪。”
至于之前未什麽没表露出来,不过是不敢罢了。
霍霄站在一旁,拳头握得咯咯作响,刘燃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。
唯有宋珩神色讳莫如深,让人猜不出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