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师父一直都不知道那妇人的真实身份,想来武安王府也是悄悄看病的,这一闹,怕他们恼羞成怒,万一直接把师父……”顾青凡忧虑道。
苏鸾儿沉思片刻,摇头道:“不会,既是京兆府出面抓的师父,武安王府没用私刑,那就是要公事公办的意思,我们贸然托人私了,说不定反而犯了武安王府的忌讳,再者,事情不查清楚,也对师父名誉有损,总不能让师父一生清名,晚节不保?”
苏鸾儿明白师弟来找她的意图,大概是想让她动用卫国公府或者归义侯府,甚至黎烨的人情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将师父救出来便罢,她不是不能这样做,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,她会不计代价救出师父,但现下事情还有转机,那样做,反而稀里糊涂让师父背上了骂名。
顾青凡见师姐坚持,不好再说什麽,只得随她一起去京兆府告状。
京兆尹虽依律受理了苏鸾儿的状子,却还是在三日后给出了意料之外的裁决。
说是经过多方探查,证据确凿,葛神医疗治手段不当,致人中毒,罪当斩。
“中毒?”苏鸾儿听闻这个消息,更加确定师父蒙冤。
师父多年行医,一向只求稳,不冒进,莫说会致人中毒的药方,便是稍有些不妥当的方子,都会提前说与病人,甚至弃而不用,怎麽会犯这样的错误?
一定有蹊跷。
苏鸾儿再次上诉京兆府,但被驳回了,缘由还是证据确凿,无须再审。
不得已,苏鸾儿只能敲了登闻鼓。
诉状上达天听时,圣上正在务本楼和几个朝臣们商议政事。
“谁?”
圣上听宦者说起敲鼓之人的名字,疑心自己听错,下意识就看向黎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