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鸾儿瞧那帷帽女郎怀有身孕,忙将人领进诊房,询问病情。
帷帽女郎却始终不开口,都是身旁的丫鬟在说。
那丫鬟也不说病情,只言从未听过“第一堂”,问苏鸾儿是不是外地新来的,听她说是,犹豫片刻,便又问:“你能看出我家夫人怀的是男是女麽?”
苏鸾儿微微一怔,又去打量帷帽女郎,她虽衣着朴素,面容也遮掩着看不出,但那双手白净细腻,当是养尊处优的妇人。
那丫鬟见苏鸾儿试探地看过来,忙解释:“我家夫人也是无奈,上面婆母恶的很,扬言夫人再生不出男娃儿,就要赶她出门,夫人心焦,只想知道这胎是男是女,若还是女娃儿,我家夫人也得早寻出路呀。”
这种事在寻常人家里倒是常见,苏鸾儿没再深想,为那孕妇诊脉。
诊着脉,又问饮食,那孕妇始终不发一言,都是小丫鬟在回答。
最后,苏鸾儿要看肚形。
丫鬟做不得主,去看主子,见她迟疑片刻后点了头,才準苏鸾儿看。
一番诊断,虽有了结论,苏鸾儿却没有立即说出来,而是先劝道:“瞧你已经七个月了,若此时落胎,恐怕母子都危险,是以,不管男女,你且生下来,先保住自己命。”
那孕妇似颇为诧异地看了苏鸾儿一眼,怔了一息,对她点头,温温地递出一个“嗯”字。
苏鸾儿又道:“我再如何诊断,也不能同你保证完全準确,你且听一听,早做準备,但也不必尽信,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呢。”
那孕妇听此话,已然心中有底。
丫鬟便问:“是女儿?”
苏鸾儿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