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第二次眼睁睁看着她为别的男人穿上嫁衣。
“萧云从。”
身后传来黎烨的声音,虽然低沉,却似藏着杀人的刀锋,“你出来。”
见萧云从无动于衷,他又说:“有封要紧的信,给你看。”
一封请他喝喜酒的信,犯得着八百里加急,递到长安麽?
萧云从这才收手,随黎烨去了南厢房。
“你的伤,好得倒快。”这麽快就能下床走动了。
萧云从瞥了眼黎烨的肩膀。
黎烨不接这话,突然问了句:“你做的事,她知道麽?”
刚借他的刀斩断了女郎姻缘,现在就来趁虚而入,这般算计,苏鸾儿都清楚麽?
萧云从定定看了黎烨片刻,“黎世子,终于想起来了麽?”
黎烨负手而立,并不答话。
“黎世子的病大概还未好透,有些往事兴许记得不全,萧某乐意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黎烨既已知前情,那便叫他全部知晓。
“三年前,黎世子要娶突厥公主,一纸休书给了鸾儿,你离京北上,可知满城风雨是她一人独担?”
“多少人笑她白日做梦,妄攀富贵,多少人争着去国医堂,想要看看,被武安王世子金屋藏娇三年之久的女郎什麽模样。”
“她冒着流言蜚语,四处奔波,只想在京城谋一份生计,可是国医堂不敢留她,她费尽心力开医馆,却莫名失火,背下债务,走投无路,偌大一个长安城,不能容她孤身一女子,这些,黎世子都清楚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