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官上,黎烨不讨厌这味道,但看着满屋子的香囊,想到这物都是苏鸾儿亲手缝制的,就是无端愤怒。
找不到因由,听萧云从这样猜测,黎烨便胡乱点了下头,默认他的说法。
“不如移步到院中?”萧云从提议。
黎烨没有否定,立即起身跨出了门,再也没有多看这香囊一眼。
院中梧桐树下坐定,萧云从亲自给黎烨斟了一盏茶,“还不知壮士如何称呼?”
黎烨望了眼面前的梧桐树,脱口而出:“黎树。”坦蕩从容,真如介绍自己名字一般。
萧云从微微一顿,很快恢複如常,称了句“黎壮士”。
“黎壮士可曾听说许多坞壁已被攻破的事?”萧云从喝了口茶,擡眼望向黎烨。
“听说了。”黎烨语声始终清淡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那黎壮士,怎麽看呢?”萧云从状似閑聊。
黎烨沉默了许久,才说:“我既不是圣上,又不是坞主,轮不到我t看。”
他在回避这个问题。
萧云从也沉默了会儿,缓缓开口:“将来,若檀山坞也被围攻,黎壮士,愿意拼死保城麽?”
黎烨笑了下,擡眼看着萧云从,“这话,你怎麽不问方才走的那几个人?”
萧云从不说话,只是看着黎烨,他不需要任何人表忠心,自不会拿这话问城防卫士。
“一个住了几个月的地方,让你拼死保,你会麽?”黎烨反问萧云从。
狡诈里还有一丝坦蕩,倒是萧云从没料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