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四郎紧接着道:“只要母亲不想着给我订婚,我也天天来。”
徐氏气得哼了声,“你们二哥娶了崔家女,三妹马上也要嫁进卢家,四妹、五妹虽未及笄,也都定下了人家,皆是公侯勋贵高门大户,你们二人老大不小,还不该议亲吗?”
黎三郎看看黎烨,反驳母亲:“大哥不也是二十一岁才成的亲。”且也没娶母亲看上的女郎。
徐氏气得不说话。
黎烨和苏鸾儿俱是面色尴尬。
作为长兄,黎烨有资格替母亲训诫两位弟弟早定姻缘,但因他娶苏鸾儿时的任性妄为,没有给两位弟弟做个好榜样,又无颜教训两位弟弟。
黎烨咳了声,瞪三弟一眼,叫他不要再顶撞母亲。
黎三郎看长兄和嫂嫂神色,也觉自己一时口快冒犯了,噤声不再说话,陪母亲用过饭,怕听她唠叨,忙领着四弟走了。
徐氏对黎烨夫妇道:“你们也回去吧。”
苏鸾儿说道:“母亲,我留下照顾您吧。”婆母如此恹恹无神,黎烨心里一定也有些自责,她留下伺候,一来尽孝,二来,也能让黎烨心中稍稍安定。
徐氏不允:“我没病,你留下作何?一会儿还有二郎的婚事要操持,你们也别四处说我病了。”
苏鸾儿明白婆母用意,家中庶务事无巨细都是婆母一人掌管,便是二弟的婚事,里里外外也是婆母操持。婆母若在此时病了,右夫人趁机把事情揽过去,毕竟是她亲子的婚事,她操持理所应当,可放权容易收权难,等婆母病好,这掌家之权,概也不能完完整整握在手中了。
徐氏忽对苏鸾儿说:“本来该交待一些事情给你做,替我分担些,但现在时机不对,容不得出错,只能再等机会了。”
“我明白的。”苏鸾儿柔顺点头,永安堂的事已惹得公爹不悦,二弟的婚事上不能再出差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