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现在陈思聿就在她身侧, 且正抱着她, 但姜宝颐却仍觉得不够,她几乎是手脚并用着抱住陈思聿, 像是抱着转瞬就会消散的珍宝。
陈思聿有些哭笑不得,但他感觉到了姜宝颐的不安,便也随她去了。
姜宝颐紧紧抱着陈思聿,将脸靠在陈思聿的胸膛上,听着他如擂鼓的心跳声。而陈思聿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来:“做噩梦了?”
“嗯。”姜宝颐瓮声瓮气应了一声,将陈思聿又抱紧了几分。
陈思聿便知道,这梦跟自己有关。他想到了自己刚才做的那场梦,便试探着问:“是上一辈子的事?”
姜宝颐又应了一声过后,拉过他的左手,摩擦着他腕骨上的那道疤,眼里蓄满了眼泪。
陈思聿这下便确定了,姜宝颐同他一样,不但梦见了上辈子的事,恐怕梦见的,还是上辈子她坠崖之后发生的事情。
想到梦境中那种痛彻骨髓的悔恨,陈思聿也将姜宝颐抱紧了几分。
因为陈思愆的丧事,靖国公府上下忙了好几日,今夜所有人都能能歇息了,所以外面格外安静。
他们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,像一株共生的藤蔓。
这个时节,两个人贴在一起其实有些热了,但他们都舍不得放开彼此。姜宝颐打算就着这个姿势睡觉的,但困意上涌时,她却突然叫了声:“陈思聿。”
陈思聿沙哑嗯了声,他的吻克制而炙热的落在她的脸上。
姜宝颐忍住困意问:“你不困麽?”
“困,但是我睡不着。”陈思聿如实答完,见姜宝颐打了个哈欠,便克制住心里的渴望松开姜宝颐,“你先睡。”他得再去沐浴一次。
只是陈思聿正要将手抽回来时,姜宝颐先前搭在他腰上的腿突然一勾,陈思聿一时不防,又被勾的栽倒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