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聿这才看向陈思愆。
他们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,但从小到大,他没将陈思愆当过弟弟,陈思愆应该也从没将他当过哥哥。今日陈思愆既然敢对姜宝颐下毒手,陈思聿自然不会放过他。
但是还没等陈思聿想好要怎麽处置他时,陈思愆却突然狂笑了起来。“处置我?!陈思聿,你有什麽资格处置我?!真要说起来,该你唤我一声兄长才是!”
“陈思愆,你是患了失心疯不成!”徐思烨满脸厌恶。
“哈哈哈哈,患失心疯的是你们那个没用懦弱的爹。我原本的生辰是三月初八,但你们那个没用懦弱的爹,怕传出去自己名声扫地,在为我上族谱时,将我的生辰硬生生推后了两个月。”
陈思愆这话一出,陈思聿兄弟二人和姜宝颐都被惊了一下。
先前姜宝颐只知道,陈敏礼是在徐玉柔有身孕时,同徐玉柔暗通款曲,但她怎麽都没想到,陈思愆竟然才是陈敏礼的长子。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!
而这个时候了,陈思愆只顾着宣洩内心的恨意,也不管他们信不信,他只自顾自继续道:“愆过错也,可我有什麽错?!我不过是没托生在徐玉容那个徐家嫡女肚子里罢了,你告诉我,我错在哪里?!不知廉耻暗通款曲的人是陈敏礼和徐玉柔,凭什麽我的一生却要背负他们二人的耻辱过活!你厌恶我,连带着祖父也厌恶我,府里的人更是不敢亲近我?可是陈思聿,你凭什麽厌恶我?!”
陈思聿被陈思愆这话问的冷笑一声,他面无表情看着陈思愆。
“你们母子二人害的我父母和离,我不该厌恶你?!在我母亲离开靖国公府后,你表面上乖巧喊我哥哥,私下却一直在用你那张僞善的面容离间我同陈敏礼的父子关系,我不该厌恶你?!”
陈思聿的反驳,陈思愆无话可说。
到最后,他只道:“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。陈思聿,我既败在你手上,我无话可说,但能定我陈思愆生死的人,只有我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