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姜思言转头又同陈思聿开玩笑:“前几日,你突然跑到我们府里,同我爹娘说想娶我们宝颐,让我爹娘给你半年时间。怎麽前脚刚得了我爹娘的允準,后脚就不见人了?难不成是回府睡了一觉之后,你又改主意啦?”
姜宝颐听到这话,气的直瞪姜思言。
姜思言则回了姜宝颐一个‘你别不识好人心’得眼神,他知道她女娘家脸皮薄问不出口,他这个做兄长的不是在替她问呢麽!
陈思聿不知他们兄妹二人的哑谜,解释道:“不是,是我最近公务比较忙。”他最近这段时间,回府时都已经是亥时了,那时姜宝颐早就已经歇息了。
姜思言闻言扫了陈思聿一眼,见他眼底带着青黛,便知他此言非虚。
“我听说,你之前因为案牍劳形曾病过一回。公务t再忙也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。”说到这里时,姜思言蓦的话锋一转,“介不介意我给你诊个脉瞧瞧?”
“我倒是不介意,只是……”
陈思聿话还没说完,姜思言已截了他的话:“不介意那就坐这儿我替你瞧瞧。”
姜思言话既说到这个份上了,陈思聿也不好再说什麽,恰好旁边有个卖饮子的铺子,他们三人便在桌上落座,姜宝颐捧着一盏豆蔻饮子,看着姜思言为陈思聿诊脉。
陈思聿先前大病一场这事,姜宝颐听拂绿说过,当时陈思聿好像还差点救不回来了。
而姜思言这人虽然平日看着十分不着调,不过他医术还是不错,他给陈思聿瞧一瞧也好。只是在姜思言拨开陈思聿的手腕,替陈思聿诊脉时,姜思言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。
大夫看诊都讲究望闻问切,姜思言自然也不例外,所以他特意让小贩将灯笼挂在了他们这一桌。结果他拨开陈思聿的袖子,就看见了陈思聿左手手腕上那条十分丑陋的百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