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个脾气?我脾气怎麽了?你说!”
他们兄妹二人又开始互掐起来了。平日这个时候, 姜夫人都会出声调停,但今日姜夫人却难得没说话, 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。
姜文正最近这段时间很忙,他一直到很晚才回来。
姜夫人没睡还在等他。他们夫妻二十余载了,姜文正一回来就看出来姜夫人有心事了,姜文正问:“可是三郎说宝颐的身子有什麽不妥?”
“没有,三郎说她气血有些淤塞,已经给开方子调理了,没有什麽大碍。”
“既然宝颐没有什麽大碍,你怎麽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?”姜文正一面脱官袍,一面问。
姜夫人走过去替姜文正解蹀躞带:“昨个儿杜夫人又登门了。”
先前杜夫人欲聘姜宝颐,给杜大人的外甥卫守靖为妇这事,姜夫人同姜文正说过,为此姜文正还曾专程远远打量过卫守靖。
“杜夫人又替她那外甥来的?”
姜夫人点点头,姜文正脱了官服,又换了件单衣。他并未立刻发表意见,而是问姜夫人:“夫人怎麽想的?”
“从前我确实是挺中意那卫守靖的,但经过上次宝颐被掳走那事之后,我对那卫守靖的心思就淡了。”
从前姜夫人觉得,卫守靖这人端正可靠,又没花心思,虽说家世单薄了些,但他人争气又上进,再加上卫夫人已早早允诺,日后绝不掺和小辈之间的事,姜宝颐若嫁过去就能自己当家作主了。
可经过上次姜宝颐被掳走一事之后,姜夫人又觉得,这些外在的条件不过是锦上添花,最重要的还是得将姜宝颐珍而重之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