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殿下的看法正好相反,水动鱼惊方知鱼要游到哪里。”
韩玄臻略一思索,顿觉陈思聿说的有几分道理:“孤回头就派人盯紧南风馆。不过说起来,你身体怎麽样了?”
陈思聿是他毫无保留可以信任的人,亦是他最好的谋臣。
“大夫说,需要好生将养一段时日。”陈思聿垂眸,淡淡道。
韩玄臻听到这话,立刻上上下下将陈思聿打量了一番。虽说陈思聿先前那场病十分骇人,但他现在瞧着明显已无大碍了。毕竟前几天,救姜宝颐和搜罗严书耀的罪证都是他亲力亲为的。
但想到先前胡院判说,陈思聿那场病与案牍劳形有关。韩玄臻用舌尖顶着下颌,啧了一声,到底是妥协了:“行吧,那你再好生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韩玄臻这个回答倒t是出乎了陈思聿的意料之外。顿了片刻,陈思聿问:“殿下能应付得来?”
“有什麽应付不来的。”韩玄臻嗤笑一声,神色张狂,“父皇总不能废了孤吧?”
“殿下慎言。”陈思聿提醒。
“慎言?有何需要慎言的?难不成孤说的不是事实?父皇废了孤,是能立老五那个怂包,还是能立老七那个憨货当太子?”发完牢骚之后,韩玄臻又缓和了语气,“放心吧,孤与父皇虽然时常政见不合,但都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。不至于到你病愈归职时,孤就成废太子了。”
陈思聿:“……”
“行了,你好好养着,孤走了。”说完,韩玄臻起身欲走,却被陈思聿叫住。
韩玄臻还以为,陈思聿是良心发现,觉得自己孤木难支决定回来帮他了。却不想,陈思聿说的是——
“我记得去岁西域那边进贡了两盒白玉膏,陛下似乎赏给了殿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