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夫人与许夫人去听讲经,姜宝颐和许如清便往后山的桃林行去,侍女小厮则不远不近跟在身后。
走着走着,许如清突然叹了口气,转头含笑问姜宝颐:“是不是有时候觉得长辈也挺无奈的?”
“什麽?”姜宝颐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上京谁人不知,卧佛寺的桃花要到四月中旬才次第渐开,但我娘却偏偏用了这个借口。”
今天出门前,姜夫人再三叮嘱过姜宝颐,在许家母子面前要端庄持重,所以她拘谨点点头:“嗯,有一点点。”
“确定只有一点点?”许如清停下脚步看她,他清润的目光里带着笑意。
许如清虽然是读书人,但他并不是个书呆子,相反他这人很好相处,谈吐间让人有种如沐清风的感觉,在他面前人很容易放松下来。
“好吧,不止那麽一点点。”姜宝颐如实说完之后,两人又相视一笑。
先前弥漫在两人之间的不自在,顿时消散了不少。许如清擡手替姜宝颐拨开面前的花枝,閑聊一般问:“你是第一次与人相看?”
“嗯,你呢?”姜宝颐歪头问。
许如清轻轻颔首:“我也是第一次,不过我是被我娘逼着来的。”
“嗯?”姜宝颐看着许如清。
许如清停下来,突然朝姜宝颐行了个拱手礼,继而道:“姜小姐,抱歉,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。其实我已有心上人,但她出身微末,我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,还挟病逼我来相看,害你们跑来这麽远的山寺,真是对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