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宝颐后面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人推进了喜被里。
“聒噪。”有人倾身过来。
姜宝颐正要发脾气时,腰却被人按住,紧接着嘴也被堵上了。
茜红的纱帐上,绣着鸳鸯并游于荷花前的图案。纱幔晃动间,那对鸳鸯仿若活过来了一般,此时正在荷花前穿梭畅游。
灯晕被茜红色晃动的纱帐筛过之后,光影里也透着影绰朦胧的红。
纱帐里春潮涌动,雪白柔软的足绷紧时,摇摇欲坠的汗珠终于砸了下来。
“陈思聿,疼。”
潮湿委屈的声音响起时,陈思聿猛地睁开眼睛。先前的旖旎一瞬烟消云散,眼前只剩一片暗色。
外面寂静无声,隐隐有犬吠声遥遥传来,夜风吹开窗子,凉风扑面而来。
向来冷清持重的公子,此刻却是面色潮红,额覆细汗,梦中的柔软细腻,像看不见的丝线,紧紧将陈思聿缠绕其中,陈思聿挣脱不开。
第二日,青喧进来伺候时颇为惊诧。
陈思聿向来不喜熏香,但今晨房中竟然燃了熏香。而且他身上的寝衣,似乎也不是昨夜穿的那身了。
见陈思聿看过来,青喧忙道:“国公爷知道您回来,遣人来请您过去用饭。”
府里四房平日都是各自在院中用饭,但陈思聿与陈敏礼关系不好,平日陈思聿用饭,要麽是单独在自己院子里,要麽就是与靖国公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