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一擡起,那袍子就滑了下去。
里面光溜溜的,什麽也没穿。
沈珏:……
if平行时空
也就是沈珏的定力足够, 且他还记着姜幼宜是害怕这事的,才硬生生地移开眼,见地上那外衫又皱又髒,擡手解开了盘扣。
衣袍向上一扬, 便将她从头到脚给罩住了, 丢下句:“收拾好再出来。”
人已大步走开了。
姜幼宜还想说几句什麽, 也来不及出口,就被一股冷冽的草木香给包裹。
这是他的衣袍, 自然染着他的体味, 他刚去外头走了一圈, 带着初春的料峭寒气混合着芳草的春意。
还……挺好闻的。
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, 自己竟然对着件衣袍在闻, 就跟个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似的, 好不知羞啊。
可, 他是沈珏啊,若是他的话,好像什麽都可以接受。
沈珏大刺刺地坐在窗边的暖炕上, 正在喝茶,他方才光顾着听陆氏说故事都没晨练,却仍是口干舌燥的, 半壶茶水灌下去,那股躁动的气息才算平稳些。
他等了好一会, 那个顶着长袍的人才慢吞吞的挪了出来,一点点朝外面移动。
“里面有衣服。”
她往外的脚步一顿, 立即又转了方向, 这回的步子就快多了。
今日是一月一次的休沐,难得没有早朝, 折子却是早就送来的,她换衣服的功夫,沈珏就坐着翻看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