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还记得这是哪,也知道他的妻子累着了,该让她好好休息的,他虽没午睡这等奢侈的习惯,但仍愿意陪她躺一躺。
但他的这点体贴,对方根本体会不到。
不仅翻来覆去一直在乱动,甚至还将小脑袋抵在他的肩膀处,极为小声地道:“玉哥哥,你睡着了嘛。”
她的声音又轻又软,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下颌、脖颈,毫不夸张,他某处瞬间就醒了。
他气息乱了乱,仍是没动,低哑地嗯了声。
姜幼宜见他没睡,不知死活地又凑了过去:“那我们说说话好不好呀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会不会觉得挤呀,你都快比这个床还要长了。”
姜幼宜像是发现了什麽好玩的东西,这床自然是按着她的体型建的,沈珏躺着不得不微微曲起大长腿。
夏日的午后有些热,两人都只盖了层薄薄的毯子,她的手指在他曲起的腿弯处挠了挠。
又道:“我以前居然都没发现你的破绽这麽多,真是笨死了,你有没有偷偷在心里笑话我啊?”
沈珏像是被羽毛轻轻挠过心尖,呼吸变得粗重起来,见她那张小嘴还在没完没了地说着,终是忍无可忍地睁开眼。
将她一把抱起,转了个圈,她已仰面躺在了枕上。
他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,眼眸深邃得吓人:“我好心放过你,既是你不想睡,那我们做点别的。”
姜幼宜经过这两日,已经对他的眼神与话语很熟悉了,立即感觉到了危险。
她看着眼前敞开的胸膛,默默咽了咽口水:“不,不行的,那个,那个没有带呀。”
正是知道沈珏没带那个东西,不然她也不会这麽嚣张了。
果然就见他的眼中闪过抹懊恼,但不等她露出得逞的笑,他便拉起了她的手,咬着牙道:“有的是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