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什麽都没变, 又什麽都不同了。
两人的关系不再是相伴的主仆, 却比之前更加亲密。
听着沈珏兇巴巴的声音, 她这些日子所有的不安与思念,都在这一刻如浮萍寻到了归属。
她连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,只是睡梦间总感觉有人在她额头脸颊处落下轻轻的吻, 她这一夜是自他离开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
隔日清晨,姜幼宜是被屋外的光亮给弄醒的, 这屋子的窗户只用薄薄的纸糊了一层, 日光透过窗牖落在了她的眼睫。
她揉了揉眼睁开, 看到颜色单一的床幔, 愣了小半刻,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。
沈珏!
她立即探出脑袋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, 可地上的铺盖早就收起了, 屋内的摆设一应俱全,可都没有她想找的那个人。
又不辞而别了?
姜幼宜下意识地掀开衾被下床, 四下看去, 确实不是做梦, 真的没人了。
这个人怎麽回事啊,就算军务再繁忙,走的时候也该与她说一声啊, 这都是第三回了。
而且这次还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, 她连如何去找他都不知道。
姜幼宜低垂着脑袋, 刚生出的欢喜,瞬间就化作了气泡, 连屋外难得明媚的天气,也没什麽值得高兴的了。
可就在她低落时,一个低哑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:“又想冻着?”
随后沉稳的脚步声响起,那个高大的身影,手中提了件灰色的大氅,动作轻缓地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衣服也不穿,故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