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姜承年,姜家只怕还是江南的地方氏族,想要位极人臣入阁拜相,让姜氏成为勋贵还得倚靠这个长孙。
故这个主母的人选是尤为重要的,而陆舒然不论长相家世,学识脾性都是最适合的那个。
先前她看陆舒然受了伤,还以为这亲事要不成了,心中对孙女多有不满。
没想到陆舒然竟毫不在意,甚至对那小姑娘反生出了怜悯之心来,老太太自是乐见其成,恨不得她在姜家多住几日,大手一挥,拨了银钱与下人,让她们好好去玩。
那边,姜幼宜正忐忑地坐在秋千上等消息,她自己踮着脚尖带着小身板往前蕩,没人在后面推,那弧度不像是秋千,倒更像是摇篮。
“玉姐姐,你在做什麽啊?”
沈珏拿着小刀在削竹子,有了前些日子陆书衍闯进她卧房的事为鑒,他不得不担心,这样的事会再次发生。
上回是她的运气好,这陆书衍虽瞧着不怎麽顺眼,但并不是个小人,没使什麽坏。不然等院里那帮废物发现不妥,人早就糟了残害。
既是靠不了旁人,就只能自己变强。
他没搭理她,将手中已初显形状的弩箭箭头一一磨得锋利。
她身子弱,现在拉着她开始习武是不现实的,还不如给她做个简单的袖箭,藏在衣袖下,既不容易被人发现,伤害也高。就算準头不好,随便射中个地方,也能让对方吃痛,得到一起生机。
姜幼宜早就习惯了他冷冰冰的性子,也不气馁,与其说是与他说话,更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方才陆姨母说的好叫人心动啊,我没见过江南的街市,也不知道京城的有何不同。”
她兴致勃勃地提高声音道:“玉姐姐,你说那刚出炉的花生酥真有这麽好吃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