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身发着颤,十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,嘴里不住地喊着:“玉姐姐,玉姐姐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,又哑又软,似被梦魇所困,又似抓着最后的稻草,十指都用力到发白了,也不肯将他松开。
姜幼宜平日是很乖顺听话的,几乎没有小脾气,是最好伺候的主子,禾月从没见过她这一面,一时有些手足无措:“阿玉,这,姑娘……”
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,滴落在沈珏的臂膀、手背,许是发着热,那泪水还有些烫人。
沈珏坚定冷淡的神色,终于露出了一丝动摇。
他向来是最固守本心之人,做了的决定从不更改,可被她这一哭一喊,心也跟着偏了。
他搂着她的手臂僵了僵,沉沉地闭了下眼,到底是将手中的布巾递给了禾月,让她重新换洗。
而他的手指则在她腰间轻轻一勾,系好的绳带散了开来,单薄的寝衣也随即垂下。
露出里面枝绿色的心衣一角。
那颜色平日只觉普通俗气,可穿在她身上,却衬得她肤如凝脂,白得几近透明,仿若春日里最早破土的那抹新芽,美得叫人连呼吸都轻了。
那是件绣了荷花的小衣,细细的粉色绑带挂在她的脖上,早被她一身的冷汗给打湿,这会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。
沈珏只看了一眼,就猛地侧过头去。
他的心跳仿若漏了半下,紧接着又如锣鼓般剧烈地跳动起来。
一旁的禾月已经重新拧好了布巾,递了过去,却怎麽都等不到人来接。
“阿玉,阿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