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日,她却连筷子都没怎麽动,整个人瞧着恹恹的。
还是坐她旁边的陆舒然先发觉不对劲,小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,还很贴心地说陪她去侧间休息一下。
姜老太太也乐意让她们独处,特意吩咐了不让人去打扰。
屋外守着的丫头就都退到了廊外,直到听见里头传来桌椅翻倒的声响,才犹豫着过去问问怎麽了,没成想意t外就发生了。
陆舒然昏倒在椅子旁,场面一片狼藉。
而罪魁祸首早已消失无蹤。
沈珏找了足有一个时辰,内外院全都寻过,尤其是唐氏姜文琴等人的住所,把那对母女吓得脸都白了,恨不得磕头发誓绝没有藏人才相信不是她们所为。
若不是有人为之,那便只能是自己躲起来了。
雨还在一直下,夜色渐浓,灯笼中微弱的烛火将本就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长。
同时照亮了墙根附近的古树下,一个环抱着双膝的身影。
小姑娘不知在这坐了多久,穿着的裙袄早就湿透了,头发散乱着,脑袋埋在双臂间,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。
她很安静,安静得仿佛就是缝隙间开出的野花,孤寂又渺小。
也让沈珏悬了许久的心,缓慢地落了下来。
打了人犯了错,别人没哭呢,她倒先委屈上了,还真是出乎意料,又合情合理。
他这几年竟真养出个小公主来。
姜幼宜早就浑身湿透了,不仅冷得厉害,午膳那会什麽都没吃,到现在早就饿极了,可她不想回去。
肯定所有人都觉得是她错了,她也确是错了,她只是想与那姨母好好说,告诉她,爹爹有夫人,她有娘亲,娘亲是会回来的,她不需要别的娘亲。